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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役老渣男回忆录(真实故事连载11)——绮梦

  第十一章:绮梦

  大家好,我是@退役老渣男。昨晚应酬喝的洋酒,吐得我死去活来,还好老婆来接我,不然不懂怎么回家,所以今天码字慢了一些,大家有什么解酒小妙招么;

今天和绮梦的故事,是我职场的开篇了,后来我和她的故事还蛮长的,算我半个女朋友吧,只是我一心想玩,她也不提更高要求,我两就这样耗了2年,还有蛮多故事的,Po张合照,我老婆看到过这张还抱怨了我好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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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和淼淼那次“约会”之后,我俩的关系变得无比微妙。

  我好像真的被她一语点醒,又或者说,是被她那深不见底的段位给彻底镇住了。

  我不再执着于把她拖上床。

  那不是征服。

  那是对一尊神像撒尿,除了显得自己幼稚,屁用没有。

  每天在实验室里,除了埋头做那些该死的实验,我最大的乐趣,就是跟在她屁股后面,用尽毕生所学,讲一些自以为幽默的骚话。

  “师姐,这超疏水膜做成了,能不能先给我来一件?下雨天骑小电驴,再也不怕湿身了。”

  “师姐,周末有空么?我发现一家烧烤摊的生蚝特别顶,带你去尝尝?”

  她通常连眼皮都懒得抬,回我一个看穿一切的白眼,然后继续盯着她那些瓶瓶罐罐,嘴里蹦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化学名词,像在念咒。

  偶尔被我逗急了,也会抄起桌上的报告本,不轻不重地敲我一下。

  “小瘟神,滚远点,别妨碍我飞升。”

  那感觉,很奇妙。

  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荷尔蒙冲动,更像两个关在同一间精神病院里的损友,在用各自的方式,证明对方比自己疯得更厉害。

  敖大头这孙子,看我俩这德行,也不闲着。

  他彻底把毕设当成了德云社后台,每天变着法儿地讲段子,有时候甚至会学着抖音上的夹子音,捏着嗓子喊:“师姐~人家这个离心机转不动了啦~需要你爱的鼓励~”

  淼淼会被他逗得前仰后合,然后一人赏一本《有机化学》,罚我们抄写反应方程式,抄不完不准吃饭。

  那段日子,枯燥的实验因为我们三个活宝,竟然变得没那么难熬了。

  毕业的压力,好像也被这股子荒唐的欢乐冲淡了不少。

  可天下,没有不散的宴席。

  男女如此。

  友情,亦是如此。

  答辩结束那天,我们709宿舍,连同隔壁几个宿舍的兄弟,在北门烧烤摊摆了长长一排。

  酒,是成箱成箱地搬。

  每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,哭得像个傻逼。

  有人抱着路边的电线杆,声嘶力竭地喊着某个姑娘的名字。

  有人把啤酒瓶子往地上一摔,指天骂地说这操蛋的社会老子不服。

  我问敖大头,接下来有什么打算。

  他搂着我的脖子,满嘴酒气,那双因为酒精而布满血丝的眼睛,却亮得惊人。

  “去深圳!”他大着舌头嚷嚷,声音嘶哑,“我跟弯弯说好了,一起去闯一闯!她在那边等我!”

  我看着他那张傻脸,那副为了一个姑娘就能奔赴一座城的傻样。

  心里某个地方,被狠狠地扎了一下。

  是羡慕。

  这孙子,纯情的种,真他妈让人羡慕。

  而我,在淼淼师姐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爸的“友情推荐”下,拿到了南宁首家五星级酒店人力资源部的OFFER。

  面试的时候,我甚至都没见到HRD,是她爸一个电话打过去,对方就让我第二天去办入职。

  工资不高,二千八一个月,但包吃住,能活着。

  一个在南宁,一个在深圳。

  我和敖大头,终究是要各奔东西。

  我们都默契地没再提这事,只是把一杯杯冰凉的啤酒,狠狠地灌进喉咙里。

  第二天,我去火车站送他。

  站台上人来人往,离别的汽笛声刺耳得让人心烦。

  他背着个比他人还大的登山包,那张宿醉的脸有点浮肿。

  检票口,他突然回过头,狠狠地抱了我一下,力气大得差点把我肋骨勒断。

  他凑在我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阿泽,我知道你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。”

  “但是,别玩了。”

  “找个好姑娘,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
  说完,他松开我,没再回头,身影很快就汇入了拥挤的人潮。

  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眼眶有点发热。

  而我,也坐上了回家的火车。

  在那个屁大点的小县城休整了几天,每天被我妈用“别人家的孩子都带女朋友回来了”的眼神凌迟。

  我终于受不了,提前收拾行李,去了南宁。

  南宁。

  这座城市,对我来说,意味着全新的开始。

  也意味着,一个全新的,更大的猎场。

  我站在酒店分配的单人宿舍窗前,看着楼下车水马龙,霓虹闪烁。

 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淼淼发来的微信。

  一张图片,是她穿着博士服的自拍,背景是清华的校门。

  下面跟着一行字。

  “小瘟神,到地方了没?”

  “以后别在外面说你认识我,我丢不起这人。”

  我笑了笑,回她一个中指的表情。

  然后,我关掉对话框,点开了那个熟悉的,粉红色的APP。

  探探。

  我将定位,从南昌,切换到了南宁。

  看着屏幕上弹出的一个个崭新的面孔,我深吸了一口南宁闷热潮湿的空气。

  敖大头的话,还在耳边回响。

  找个好姑娘?

  我笑了。

 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眼神里,只剩下冰冷的平静。

  好姑娘,是留给敖大头那种纯情二百五的。

  而我……

  我是来收租的。

  把那些年,我在女人身上丢掉的尊严、付出的真心、流过的眼泪……

  一笔一笔,连本带利地,全都收回来。

  我的修行,第二阶段。

  从今晚,正式开始。

  于是,我匹配到了一个女生。

  绮梦。

  广西艺术学院,大三。

  头像是一张在海边的照片,穿着一套剪裁大胆的比基尼,海风吹起她的长发,夕阳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轮廓。

  身材,极品。

 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手指在屏幕上飞速右滑,像个批阅奏折的皇帝,将一个个庸脂俗粉打入冷宫,只待最后将绮梦这样的“珍品”收入囊中。

  我正盘算着一会儿用哪句开场白,能最快地把她约到酒店楼下的烧烤摊。

  手机屏幕,却自己亮了。

  是她。

  绮梦主动给我发来了消息。

  我点开,瞳孔猛地一缩。

  “是陈瑞泽吗?”

  我整个人像被一道电流击中,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!

 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?!

  探探上,我用的明明是英文名“Jarvis”!

 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那种猎人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,让我头皮发麻。

 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点开她的朋友圈。

  除了那张海边照,还有几张在画室的自拍,一样的漂亮,但那张脸,我搜刮了记忆里所有的硬盘,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印象。

  我不认识她。

  我定了定神,敲下三个字,发了过去。

  “你认识我?”

  这一次,是秒回。

  “我是初中二班的绮梦啊,不过你不认识我的。”

  绮梦?

  初中二班?

  我脑子里飞速旋转,还是想不起来。

 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,像一把烧红的铁钳,狠狠烙在了我的心脏上。

  “你当时整天跟小惜腻在一起,跟个连体婴似的,谁不认识你啊。”

  “倒是你,怎么也玩上探探了?”

  “难道……外面传的,关于你和小惜的那些事,都是真的?”

  轰——!

  我脑子里最后那根叫理智的弦,彻底崩断!

  小惜。

  那些事。

  外面传的。

  这几个词,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,把我那颗自以为早已坚硬如铁的心,捅了个千疮百孔!

 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,当年我们那个屁大点的地方,那些所谓的同学、朋友,在背地里,是如何添油加醋地,议论着我头顶上那片青青草原。

  那个被我亲手埋葬的,最耻辱的过去,竟然以这种方式,被一个陌生的女人,轻描淡写地,重新刨了出来!

  我捏着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寸寸发白。

  屏幕上,绮梦的名字,像一个巨大的嘲讽。

  我这个绿帽,原来他妈的,早就人尽皆知了。

  手机屏幕上,绮梦那句问话,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狠狠扎进我的瞳孔。

  我没有立刻回复。

 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耳边只剩下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,和血液冲上头顶的“嗡嗡”声。

  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,被我深埋在记忆坟墓里的耻辱,此刻,像是被她这句话挖了祖坟,一个接一个地爬了出来,在我脑子里张牙舞爪。

  操。

  我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里那股想要把手机砸碎的暴戾。

  不能慌。

  越是这种时候,越他妈的不能慌。

  我这两年的修行,不是白修的。

  她想看我笑话?

  她想看我恼羞成怒?

  我偏不。

  我笑了笑,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,不紧不慢地敲下一行字。

  “往事已死,活人就别总惦记着给死人烧纸了。”

 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把话题的刀子,又递了回去。

  “倒是你,一个大美女,费这么大劲儿从故纸堆里把我刨出来,不会是……初中就暗恋我吧?”

  发送。

  这一刻,攻守之势,瞬间逆转。

  手机那头沉默了。

  足足一分钟。

  就在我以为她准备就此作罢的时候,屏幕亮了。

  “切,少自作多情了。”

  她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,但那股子兴师问罪的劲儿,明显弱了下去。

  “行了,探探上说话不方便,我可不想我的黑历史也被你截图。”

  她主动发过来一串微信号。

  “加我,备注好你的大名,陈瑞泽同学。”

  我笑了。

  很好。

  她把主动权交了出来。

  我复制,粘贴,发送好友申请。

  秒通过。

  点开她的朋友圈,一张张或性感、或清纯、或搞怪的自拍,像电影快放一样在我眼前闪过。

  记忆的碎片,终于拼凑出了一张模糊的脸。

  我想起来了。

  绮梦。

  确实是隔-壁班的那个女生。

  一个从初中开始,身边男朋友就没断过的风云人物。

  我记得,她第一个男朋友,是我们那一届出了名的校霸,后来好像又换成了年级第一的学霸,再后来……

 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。

  因为那时候的我,眼里只有小惜。

  我像个最专业的猎人,冷静地分析着她朋友圈里的每一条信息,每一个定位,每一个点赞的共同好友。

  这些,都是她的软肋,也是我的武器。

  我往下翻着,直到一张照片,让我的呼吸,猛地一窒。

  还是那张海边照。

  但这张,是全身。

  夕阳下,她穿着那套布料少得可怜的比基尼,跪趴在沙滩上,回眸一笑。

  那被海水打湿的身体曲线,在落日的余晖下,每一寸,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、原始的诱惑力。

  我喉咙瞬间发干。

  不得不承认。

  这个女人,比照片上,还要有料。

  她,确实发育得更好了。

  而她,也成为了我在南宁的第一个目标。

  一个带着我黑历史,主动撞上我枪口的,极品猎物。

  加上微信后,我没有立刻说话。

  我靠在宿舍的椅子上,点了一根烟,任由尼古丁在肺里盘旋。

  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,一遍又一遍地,刷着绮梦的朋友圈。

  她在画室里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照片。

  她在livehouse里举着酒杯眼神迷离的照片。

  还有那张,在海边,跪趴在沙滩上的比基尼照片。

  每一张,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故事,也在暴露着她的武器和软肋。

  艺术生,爱玩,享受被关注,也需要钱来支撑她那些看似光鲜的爱好。

  分析完毕。

  我掐灭烟头,指尖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敲下了一行字,直接开门见山,用最直接的方式,测试她的底线。

  “给个机会,请你看场电影?”

  我没说“晚上”,也没说“有空吗”,这是一个开放式的、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邀约。

  就看她,怎么接招。

 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
  然后,她发来一个无奈摊手的表情。

  “哥哥的好意心领啦,但妹妹晚上要直播,不然明天就得啃馒头了。”

  我看着“哥哥”和“妹妹”这两个称呼,笑了。

  她很聪明。

  没有直接拒绝,而是用一个看似无法反驳的、自嘲的理由,把皮球踢了回来。

  同时,她用这种亲昵的称呼,既拉近了距离,又像是在说:你看,我都叫你哥哥了,你总不好意思再为难我吧?

  有点意思。

  我来了兴趣。

  “哦?还是个主播?”

  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,语气里充满了好奇。

  “在哪儿播?我去给你捧捧场。”

  “叫我一声好哥哥,我给你刷个棒棒糖。”

  我直接把她抛过来的“哥哥”这个称呼,当成了进攻的武器。

  你不是要直播赚钱吗?行。

  那我就用“金主爸爸”的身份,来建立我的框架。

  我要让她知道,在这场游戏里,谁,才是那个掌握资源,可以随时打赏,也可以随时离场的玩家。

  这一次,她几乎是秒回。

  “这有啥难的?”

  “只要不是叫老公,叫啥都行。”

  最后,还跟了三个俏皮的“hhh”。

  我看着那行字,嘴角的弧度,在宿舍昏暗的灯光下,显得意味深长。

  成了。

  她接下了我的战书。

  “只要不是叫老公”。

  这句话,翻译过来就是:哥哥可以叫,暧.昧可以搞,但想让我当你女朋友,没门。

  她以为她划下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。

  可她不知道。

  在我这种玩家眼里,女人一旦愿意开口叫“哥哥”,那离她躺在球场上,用另一种声调叫出这两个字,也就不远了。

  这场游戏,从她开口叫“哥哥”的那一刻起。

  她,就已经输了一半。

  晚上,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,点开了绮梦发来的直播间链接。

  画面加载出来,有些卡顿,画质也带着一股廉价感。

  直播间的人气,只有可怜兮兮的二十几个人。

  弹幕稀稀拉拉,飘过的都是些“妹妹多大了”、“哪里人啊”这种油腻又无聊的搭讪。

  绮梦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,画着精致的妆,正努力地对着镜头营业,和那几个零星的观众瞎聊,偶尔唱两句跑调的歌。

  她很卖力。

  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却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敷衍。

  我笑了。

  这不就是新手村么。

  我甚至都懒得注册新号,直接用我那个“Jarvis”的ID,点了进去。

  我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观察着。

  看着那几个ID挂着“粉丝牌”的穷哥们儿,刷着一块钱一个的“小心心”,就能换来绮梦一句甜甜的“谢谢哥哥”。

  我嘴角的弧度,越来越大。

  时机,到了。

  我二话不说,直接点开礼物列表,找到了那个价值100块的,最酷炫的礼物——“火箭升空”。

  点击,发送。

  下一秒,整个直播间的屏幕,被一道冲天而起的巨大火箭动画,彻底霸占!

  【用户“Jarvis”在主播“绮梦”的直播间送出“火箭升空”x1!】

  金色的系统通告,在屏幕上方滚动了足足三遍!

  那稀稀拉拉的弹幕,瞬间爆炸!

  “卧槽!!”

  “大佬来了!!”

  “这ID,没见过啊,新来的大哥?”

  “老板糊涂啊!100块来这种小直播间,去隔壁能看大主播跳舞了!”

  我那个金光闪闪的ID“Jarvis”,像一枚核弹,直接空降在了贡献榜的第一位,把原来那个刷了十几块钱的榜一,秒得连渣都不剩。

  绮梦那原本还在和观众瞎扯的营业笑容,猛地僵在了脸上。

  她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特效,嘴巴微微张开,半天没合上。

  然后,她的目光,落在了那个刺眼的ID上。

  Jarvis。

  我看到,她的瞳孔,瞬间收缩了一下。

  她认出我了。

  下一秒,她脸上那抹职业化的假笑,瞬间融化。

  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惊喜,还有一丝被“天降神豪”选中的、受宠若惊的娇媚。

  “哇——!”

  她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,声音甜得能掐出水来。

  “感谢……感谢Jarvis……爸爸送的火箭!”

  “爸爸大气!爸爸威武!”

  她对着镜头,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心,然后,朝着屏幕,用力地,送上一个飞吻。

  我笑了笑,在公屏上,不紧不慢地打下一行字。

  “点首歌,《七里香》。”

  绮梦看到弹幕,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,连连点头。

  “好的好的!马上给Jarvis爸爸安排!”

  她清了清嗓子,音乐声响起。

  当她唱到那句我最想听的歌词时,她的目光,仿佛穿透了屏幕,精准地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
  “……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……”

  她对着镜头,顽皮地,眨了一下左眼。

  一个带着电流的Wink,精准地,击中了我的心脏。

  我靠在床头,看着屏幕里那个巧笑倩兮的姑娘,看着弹幕里那群还在惊叹的“穷哥们儿”。

  我笑了。

  原来,只需要一百块。

  只需要一百块,就能成为一个小世界里的神。

  就能肆意地,操控一个漂亮姑娘的情绪,让她为你展露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风情。

  这种感觉……

  真他妈的,比做任何事,都让人上瘾。

  那个带着电流的Wink,像一枚精准的信号弹。

  我笑了。

  我知道,火候差不多了。

  于是,我故技重施。

  又一枚价值100块的“火箭”,拖着绚烂的尾焰,再一次,将整个直播间点燃!

  弹幕彻底疯了!

  而我,在漫天飞舞的“666”和“大佬牛逼”之中,慢悠悠地,打出了一行字。

  一行,足以让所有男人都心领神会的字。

  “今晚,陪爸爸去吃烧烤。”

  这句话,像一颗深水炸弹,在那个小小的直播间里,轰然炸响!

  绮梦那张巧笑嫣然的脸,瞬间凝固了。

  她看着公屏上那行霸道得不讲道理的字,足足愣了三秒。

  随即,一抹更深、更媚的红晕,爬上了她的脸颊。

  她没有立刻回答。

  而是用一种近乎求助的、楚楚可怜的眼神,看向屏幕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。

  “哎呀……Jarvis爸爸,你这样……让人家怎么好意思嘛……”

  我看着她这副欲拒还迎的顶级演技,心里冷笑一声。

  好家伙。

  她不是在拒绝我。

  她是在用我的话,当成诱饵,去钓鱼塘里其他的鱼!

  果不其然。

  那个被我秒下去的“榜一”,憋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了。

  一架“飞机”,呼啸着飞过屏幕!

  “妹妹别听他的!一个烧烤就想把你骗走?哥哥带你去KTV,想唱什么唱什么!”

  紧接着,另一个一直潜水的大哥,也坐不住了。

  一个“嘉年华”特效,直接刷屏!

  “唱什么歌?俗气!妹妹要是愿意,哥哥明天就带你去三亚旅游,机票酒店我全包!”

  整个直播间,彻底变成了一场由我点燃的,疯狂的“斗富”战场!

  绮梦看着屏幕上不断飞过的礼物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,她笑得花枝乱颤,嘴里不停地喊着“谢谢哥哥”,忙得不亦乐乎。

  我靠在床头,点了根烟,没有再刷任何礼物。

  我只是静静地,像一个导演,欣赏着眼前这出由我亲手策划的,无比精彩的闹剧。

  被利用?

  不。

  我怎么会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呢?

  我只觉得,无比的好笑。

  原来,只需要区区两百块,就能撬动几千块的流水,就能让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,和一群精虫上脑的男人,在我面前,上演一出活色生香的“百丑图”。

  这场面,可比任何电影都有意思。

  那晚,绮梦的直播间礼物总额,轻松突破了五千。

  她赚得盆满钵满。

  直播结束前,她特意看了一眼贡献榜,发现我都不知道在榜几了,而她那几个“旅游大哥”、“KTV哥哥”,加起来都够我一个多月的工资。

  她脸上的笑容,瞬间收敛了许多。

  我看着屏幕里那个眼神开始变得复杂的女人,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。

  我掐灭烟头,打出最后一句话,点了发送。

  一句话,就足以终结今晚所有的喧嚣和算计。

  “玩够了么?”

  “我在你学校门口。”

  其实,我哪儿都没去。

  我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宿舍的床上,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一下。

  那句“我在你宿舍楼下”,像一个狙击手,在千米之外,冷静地扣动了扳机。

  子弹,正呼啸着飞向猎物的眉心。

  我甚至能想象得到,绮梦在看到那行字时,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。

  果然。

  下一秒,手机屏幕瞬间被一连串的消息刷屏,疯狂地震动起来,像一颗被激活的心脏。

  “啊啊啊!”

  “你怎么在我学校门口?!”

  “我妆都还没卸!头发也没洗!衣服也乱七八糟的!”

  “你……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啊!!”

  我看着那些带着惊叹号的、语无伦次的文字,嘴角的笑意,冰冷而残忍。

  这就是我给她的最后一道测试题。

  一道零成本,却能彻底碾碎她所有防线和骄傲的绝杀题。

  她出不出来,对我来说,没有任何损失。

  无非,就是换个更舒服的姿势,继续躺着而已。

  但她若真的手忙脚乱地跑下楼来……

  那今晚,她连同她的自尊,就都将成为我的战利品。

  我没有立刻回复,任由她在屏幕那头,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,焦急地等待着我的审判。

  直到我感觉,火候差不多了。

  我才慢悠悠地,敲下最后一行字,点了发送。

  那不是一句询问,也不是一句商量。

  那是一道不容置喙的、来自“神”的旨意。

  “给你十分钟。”

  “我的耐心,和我的火箭一样,很贵。”

  手机屏幕上,她那带着三个感叹号的回复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
  “15分钟!!!”

  我看着,只是笑了笑。

  没回。

  我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,头发都懒得弄,随手从桌上抓起一顶黑色的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我所有的表情。

  然后,跨上我那辆忠心耿耿的小电驴,不紧不慢地,朝着广西艺术学院的大门驶去。

  风吹在脸上,带着南宁夜晚特有的潮热。

  我心里,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。

  就在我离校门口还有一两百米的时候,手机又震动了起来。

  是绮梦。

  “人呢?又骗我?!”

  她的语气,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ยาก的、即将崩溃的哭腔。

  我将车停在路边一个昏暗的角落,点了根烟,深吸一口,才慢悠悠地回复。

  “旁边抽根烟。”

  “总不能在你学校门口,像个傻子一样等你吧。”

  两分钟后,一根烟尽。

  我把烟头精准地弹进垃圾桶,这才推着车,像一个散步归来的学生,淡定地,走向那个在路灯下焦急等待的身影。

  她比照片上,还要好看一些。

  五官更加立体,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发光。

  她身上穿的,还是直播时那件性感的白色吊带,但脸上的妆,却换了。

  不再是那种为了迎合镜头的浓妆艳抹,而是一种精心修饰过的、显得格外清纯素雅的淡妆。

  呵。

  我心里冷笑。

  这是典型的“纯欲”妆,是化给男人在线下看的。

  她已经把我当成了今晚的唯一目标。

  我走到她面前,在她那双混合着紧张、期待和一丝怨怼的目光中,停下脚步。

  我没有说话,只是伸出手,用一种不容拒绝的、带着几分宠溺的力道,轻轻捏了捏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鼓起的脸颊。

  “怎么?”

  我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。

  “看到爸爸,连个笑脸都没有?”

 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搞得一愣,随即脸颊“轰”的一下就红了,下意识地抬手,给了我一拳。

  软绵绵的,像猫爪子在挠痒。

  我顺势抓住她捶过来的手腕,非但没松,反而将她往我怀里,又拉近了几分。

  我低下头,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,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耍起了无赖。

  “刚帮你挣了小一万,你就这么对我?”

 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。

  我顿了顿,语气一转,那股子无赖,瞬间变成了带着一丝危险的审视。

  “还是说……”

  “你这么用力,是想一拳捶死我。”

  “然后好拿着我帮你挣的钱,去找别的哥哥,继续玩?”

  我那句带着审视意味的问话,像一颗石子,砸进了她那故作镇定的心湖,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
  她的脸颊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涨红。

  那抹精心修饰过的素雅妆容,再也遮不住她内心的慌乱。

  她想反驳,想嘴硬,想把我重新拉回那个“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哥哥”的框架里。

  可她看着我那双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平静、甚至有些冰冷的眼睛,她知道,她做不到了。

  今晚,所有的游戏规则,都已改写。

 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终于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彻底放弃了抵抗。

  “好啦好啦,知道你厉害了行不行?”

  她服软了。

  但她还在试图夺回一丝主动权。

  “那……今晚的烧烤,我请你。”

  “不过地方你选,我这个人,有选择困难症。”

  我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、试图把皮球再踢回来的样子,笑了。

  烧烤?

  我一百块的火箭,就值一顿烟熏火燎的烧烤?

  我直接跳出了她给我设定的所有框架。

  “烧烤就算了。”

  我摇了摇头,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,直接下达了命令。

  “去吃海底捞。”

  “啊?”绮梦愣住了,“海底捞?现在去,肯定要排队的。”

  “排队?”

  我笑了,那笑意里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、属于“金主爸爸”的无赖。

  “你很急着和我去哪里么,还是急到饭都不想吃”

  我没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,直接转身,朝路边走去。

  走了两步,我忽然停下,转过头,对着还愣在原地的她,皱起了眉头。

  然后,我伸出那只刚刚被她“捶”过的胳膊,用一种极其无赖的语气,抱怨道:

  “还不过来扶着我?”

  “被你打废了,今晚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
  “你乱来!”绮梦被我这副无赖的样子逗得又气又笑,“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!”

 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脚步,却很诚实地,朝我走了过来。

  就在她靠近我,准备象征性地扶一下我胳膊的时候。

  我动了。

  我那只“受伤”的手臂,像一条蓄势已久的毒蛇,猛地探出。

  在她一声压抑的惊呼中,我的手臂,已经顺势滑下,无比精准地,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。

  将她整个人,都牢牢地,圈禁在了我的怀里。

  “你看。”

  我低下头,在她耳边,用一种近乎耳语的、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声音,轻声说道。

  “这不就,负责上了么?

  我那句带着胜利者姿态的耳语,像一根羽毛,轻轻搔刮着她最后的防线。

  绮梦的身体,在我怀里,彻底软了下来。

  她只是象征性地,在我胸口捶了一下,嘴里嘟囔着:“你真坏。”

  那声音,与其说是在指责,不如说,更像是在撒娇。

  到这一步,其实胜负已分。

  接下来的海底捞,不过是我用来享受胜利果实的,一场华丽的餐后甜点。

  沸腾的红油锅底,在我们之间蒸腾起一片暧昧的、湿热的雾气。

  我特意点了一个九宫格的牛油辣锅。

  火锅,是拉近男女关系最快的催化剂,这一点,我比谁都清楚。

  我看着她被辣得微微泛红的嘴唇,和那双在水汽中显得愈发迷离的眼睛,慢悠悠地开了口。

  “知道为什么,男人都喜欢带心仪的姑娘来吃火锅么?”

  她果然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,像个等待老师解惑的好学生。

  我笑了,拿起公筷,夹起一片鲜嫩的毛肚,在她面前的油碟里滚了一圈。

  “因为火锅,是这个世界上最暧昧的食物。”

  我把那片沾满了香油和蒜泥的毛肚,递到她的唇边。

  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开了嘴。

  我看着她吃下,才继续用一种蛊惑般的、低沉的嗓音,解释道:

  “你看,翻滚的红汤,像不像人心底压抑不住的欲望?”

  “我们围着同一个锅,吃着同一盘菜,那升腾起来的温度,会让我们的脸颊,不自觉地泛起红晕,心跳也会随之加速。”

  “那种感觉,和另一种能让我们脸红心跳的运动,是不是……很像?”

  我没有说得太透。

  但这个暗示,已经足够让她心乱如麻。

  她果然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捂着嘴,骂我瞎扯,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却不敢再直视我。

  我知道,她懂了。

  并且,她在享受这种被语言撩拨的禁忌快感。

  火锅吃得差不多了,气氛也烘托到了顶点。

  我放下筷子,用餐巾纸擦了擦嘴,然后,像个即将宣布最终审判的法官,看着她。

  “吃饱了,该玩点饭后游戏了。”

  我没提“真心话”那三个俗气的字。

  我看着她,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眼睛,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
  一个,足以让她彻底缴械投降的问题。

  “你猜,我知不知道,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?”

  她猛地一愣,瞳孔收缩。

  我没等她回答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声音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笑意。

  “我猜,是黑色。”(兄弟们玩升温真心话,也可以直接问,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)

  “能驾驭得了直播间那种场子的姑娘,骨子里,都藏着一匹渴望被征服的野马。”

  “而黑色,是她们最后的铠甲,也是她们最深的渴望。”

  绮梦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
  她只是看着我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能窥探她灵魂的魔鬼。

  我没再给她喘息的机会,第二个问题,接踵而至。

  “上一次,‘球赛’,是什么时候?”(还有很多,比如打球喜欢什么姿势,打球喜欢穿什么球衣)

  我的目光,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她所有的伪装。

  她咬着下唇,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,却还是倔强地,迎着我的目光。

  最后,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从喉咙里,挤出几个字。

  “就上个月,不过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”

  “浪费了我的日抛隐形眼镜”

  我笑了。

  我知道,这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围猎,终于,迎来了最完美的结局。

  火锅吃完,剩下的,只是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  我牵起她的手,走出那家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海底捞。

  南宁的夜,才刚刚开始。

  而我和绮梦的故事,也才刚刚,翻开最精彩的那一页。

因为我想她成为我在男的第二个“芝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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